周建军听了立马脸色铁青,眼神凌厉地看向周婶子,像是要吃人。
周婶子这才知道害怕,缩着脖子呐呐不言。
本来还等着她辩驳的周建军这下彻底相信了伍叔的话,顿时恨得不行。
之前他误信亲爹,自己也不太上心,导致妻子被搓磨早逝,如今轮到孩子身上,他居然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是我的错。”周建军闭了闭眼,然后对刚因为他这句话想松口气的周婶子说:“我不该信你的保证。”
周婶子一口气堵在喉咙口,脸都被憋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建军呐,婶子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婶子啊,婶子那是、那是为了孩子好,小孩子肠胃弱,晚上吃太多不消化。”
乐善听得差点翻白眼,直接怼她,“你饿得他们肚子咕噜叫,那是为他们好?哦,你为他们好就是把他们的饭全塞自己肚子里啊?我也想为你好,你以后的饭能给我吃不?”
那当然是不能的。
证据确凿,周婶子实属虐待孩子无疑,她说破天儿也洗不清自己。
周建军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黑的了,他不再听周婶子如何辩解,直截了当对她说:“婶子你最好交代清楚,不然咱们就去公安局一趟,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干什么的,作为警察总不能连自己家的事都查不清楚。”
周婶子瞬间哑巴了,想到他的工作,突然心生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少吃点了。
最终周婶子老实交代自己帮周建军看孩子后,家里就以此为由不再准备她的饭菜,她又想把工资攒下给儿子娶媳妇,不舍得花,因此只能把主意打到三个孩子的伙食上。
反正周建军把粮食买回家后就没多管过,孩子们只要有吃有喝不生病,他就粗心地不管太多,导致周婶子的胆子迅速膨胀,才来几天就发展成自己胡吃海塞,却让孩子们饿肚子。
周建军气得把人撵走,工资一毛没给,不跟她反要伙食费都是看在亲戚的份上。
伍叔摇头,“都这样了,你还当他们是亲戚,他们只当你是冤大头。”
身为外人,他说这么一句都是越距,之后便什么都不讲了,让周建军自己好好想想。
乐善见没事了,随即告辞离开。
次日上班,钱晓荷被她家里人找到厂里,不知怎么说的,人直接跟他们回家了,厂里暂时请假。
乐善知道后比较担心,跑去向梅姐打探:“晓荷回去应该没事吧?”
梅姐不以为意道:“都是一家人,能有什么事,晓荷是个拎得清的,别担心。”
乐善暗自腹诽,是一家人没错,可是当父母的竟然逼着女儿跟二婚头相亲,还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
这天钱晓荷没来她家熬药喝,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现,一到办公室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乐善,我今天上午去相亲了,你猜猜男方是谁?你绝对想不到!”
钱晓荷满脸无语和惊奇,看起来不像是吃了亏,乐善瞧着放下心,摇头捧场说不知道,让她快讲。
钱晓荷凑到她身边,神神秘秘地吐出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