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周建军找同事帮忙,舍下不少人情租来一间屋子暂时安顿,等他申请的分配房下来再搬进新家。
他们搬走后,乐善回去看了眼,发现倒塌的地方已经收拾干净,砖石瓦片和木料等物都被分好堆到一块,只等开春动工修复。
乐善检查一遍感觉做得不错,心道还算周建军有点良心,知道走之前整理一下。
天后,伍叔出院的时间到了,乐善和时仲一起来接他回家。
伍叔以为就是回自己住的地方,结果他躺在乐善拉的板车上越看越不对,赶紧问旁边推车的时仲:“咱们这是去哪儿?”
“回家啊,叔。”时仲回答得极其自然。
伍叔知道是回家,但现在他们走的明显不是从医院回他住处的路啊。
最后还是乐善转回头为他解答疑惑,“叔现在还伤着,自己一个人住不方便,先去我们那儿养伤,等伤养好再说。”
伍叔下意识拒绝,“不成不成,你们那里又没多余的地方,我去你们那儿干啥,快送我回我家。”
乐善就道他回自己家也是他们去照顾他,太不方便了,还不如直接住他们家,能方便就近照顾。
时仲也劝着说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还不用来回奔跑耽误工作啥的。
伍叔一对二说不过他们,最后只好答应先去乐善家养好伤再说。
乐善高兴地把人拉回去,将早已收拾出来的中间屋子给伍叔住。
伍叔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一进屋子就察觉出不对,询问道:“这屋里有地窖?”
“对。”乐善找到入口掀开给他看了看里面囤着的粮食和菜缸,拜托伍叔养伤期间帮他们看着点。
伍叔瞧见他们屯了那么多过冬的物资,心里彻底踏实下来,对于在这儿养伤的事也不抗拒了,让乐善赶明儿把他攒的过冬的东西也拉过来,免得放那儿遭贼惦记。
乐善答应下来,将他安置好后立马去办,利用还没还的板车来回拉了两车。
在她忙活这些的时候,时仲把时父叫来伍叔这儿陪他,并给两人开了收音机,自己跑去厨房开始做饭。
伍叔发现后悄悄问时父:“平时家里饭都是谁做的?”
时父眨着眼睛看他,指了指正在厨房忙碌的儿子。
虽说乐善偶尔也会下厨,但总体来说还是时仲动手的多,所以说平时都是他来做饭也不算错。
伍叔对此没说什么,又问时父:“那家里是谁做主?”
恰好这时候乐善拉了一车伍叔的东西回来,时父看到她眼睛一亮,顿时指着她给伍叔示意。
伍叔这下满意了,摸着几天没刮长长了的胡子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时父。
“你这不是啥都明白嘛,不傻啊?”
已经成长到十岁左右孩子智商的时父立马不满:“你才傻!大傻子!”
伍叔不气反笑,为乐善和时仲而高兴。
为了欢迎伍叔过来,时仲晚饭做了一顿丰盛的,四口人围着火炉子吃烫锅子,外面扑簌簌刮着雪粒子,屋内温暖如春欢声笑语。
晚上睡觉时,乐善把伍叔原本的铺盖给他铺上,又把之前父亲的行军被拿出来加上,吃饭用的火炉子就留在这里取暖了,赶明儿再弄一个炉子回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