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犹豫着道出顾虑,“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他们两个本就是互取所需的假结婚,虽然已经日久生情谈上对象,但做真夫妻终究和谈对象不一样。
如果就此弄假成真,他们就彻底绑在一起了,她不希望将来万一时仲时来运转有别的选择时彼此为难,她想为各自保留一条退路,也为自己留一份体面。
毕竟人心多变,谁知道谁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时仲听了她的解释,虽然理解但难以接受,“我们、我们都已经那样了,你不想跟我领证做实夫妻关系,是要让我当个不负责任的人吗?”
乐善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不,是我不想负责任,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
“可是,如果你怀宝宝了怎么办?说不定你肚子里现在就有小娃娃了呢?”时仲红着眼睛看向乐善的腹部,眼神闪过柔光。
乐善:“……才一次,应该不会。”
时仲较真儿,“万一呢,姐打算怎么做?”
“那就按照明面上咱们俩的关系,让孩子入我乐家的族谱,跟我姓乐,如果你以后想走,孩子会归我,在此之前我们就做夫妻,是它的爸爸妈妈。”
没有结婚证的束缚,事情变得简单很多。
如果时仲对她始终如一,那他们就好好过日子养娃,做一对真正的夫妻,甜甜蜜蜜。
如果未来哪天时仲变了心或者想走,那就自己走吧,她不会强留他,但孩子绝对要给她,算算她也不亏。
以时仲的本事,乐善不信他能一直平凡下去,到时他还能安于当个乐家的赘婿吗?
乐善相信他的人品,却不能保证以后的他一直都如现在一样。
所以领证就不要了,算是她小小的自私。
时仲郁闷,控诉她只想要孩子不想要孩子爸。
奈何乐善坚持,他也没办法。
这一晚他们虽然还相拥而眠,却相对无言良久,直至夜深人静时才睡着。
伍叔第二天发现两人眼下都挂上了黑眼圈,不禁劝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不能仗着年轻逞强,要不还是把我珍藏的虎骨酒拿来吧。”
“…………”
乐善和时仲敬谢不敏,连连推辞。
当天晚上,时仲没再过来,乐善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叹口气熄了灯睡觉。
虽然心情有点难受,但底线和原则不能破,如果时仲就此退缩,那她就当那一晚上是场美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