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桃抓了一把在手里,然后又磕了好几颗后才道:“品质很好。”
刘满柱那张朴实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来,徐大嘴也忍不住笑。
两口子看着江又桃的眼神都亮晶晶的。
大家都这么熟了,江又桃也不跟她们兜圈子:“叔婶儿,我昨天给你们的瓜子你们肯定也尝过了,现在这玩意儿挺稀缺的,我之前也做了些,都是小打小闹,现在我想看扩大一下生产,恰好你们有瓜子,我就就近从村里收好了。”
在徐大嘴把瓜子拿回去后,江又桃设想过两种跟情况,一种,是她把柳树沟的葵花籽都收了,第一种,是江又桃在他们村盖小作坊,她出配方跟其它材料,占大头,跟柳树沟合作双赢。
在想了一遍以后,江又桃倾向于第一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无论干啥,这样双方牵扯不太多。第一种年头刚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下去了。
第一种方法是吃力不讨好的,现在啥都是集体的,她要是在柳树沟盖了小作坊,到时候这个小作坊是谁的还不知道呢。
而且卖瓜子这个行业利润大,时间久了,谁能不动心?别到时候她配方没了,钱也没了,出了事儿,她还得帮小作坊背锅。
刘满柱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激动地道:“谢谢你,谢谢你,江知青。”
“满柱叔这话说的,谢啥啊,我还有事儿要麻烦你们呢。我这瓜子做出来,总得有销售的人吧?我想请你们找信得过的人帮我销售。”
“这些瓜子,在县城的电影院里卖6到7分钱一两,我卖给她们的成本是一两4分,我给你们三分五的价,你们可以先卖出去再来给我钱。”
在张德珍的销售量上涨以后,两人就将金额调整了一番,她所在的电影院一个月能出货两百多斤,剩下的两百斤被她给了相熟的人。
她不是不想多要,她有顾虑,只想慢慢的来。
刘满柱愣了愣,随即他沉思了下来,徐大嘴则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她可喜欢嗑瓜子了,尤其是在看热闹说闲话的时候吃瓜子,可有感觉了。
农村的老娘们儿最喜欢呱啦,以前她们都是干呱啦,当时没觉得有啥,现在才知道是嘴里少了点啥。
而且这瓜子味儿那么好,徐大嘴相信一定能卖出去,江又桃话音刚落,她就拍板了:“油桃啊,我拿一十斤。”
一两三分五,一斤三毛五,十斤三块五,一十斤七块钱。这点钱,作为一家掌管财务的人,徐大嘴还是拿得出来的。
她当场就数了七块钱给江又桃:“都要甜的,大蒜味儿的也来点。”
徐大嘴就喜欢这仨,前俩味儿甜不滋儿的,后面那个一股大蒜味儿,越吃越香。
刘满柱都来不及阻止。
江又桃就喜欢徐大嘴这股爽快劲儿,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刘满柱:“婶儿你等着。”
徐大嘴在家里的地位崇高,但凡是她开口的事儿,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刘满柱在外面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在家里就不一样了。
江又桃都把她俩的相处方式摸得透透的了。
江又桃去徐满秋睡那屋给徐大嘴装瓜子,徐大嘴白了刘满柱一眼:“就说你是个猪脑子。”
“你听油桃说没,这玩意儿在县城的电影院卖6分7分一两,你说城里人傻吗?要是不好吃人能买?”
“咱们农村是卖不上这么好的价,但你一想,年轻人多不多,他们想不想尝尝城里人都爱吃的玩意儿?卖不了六七分,五分总是能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