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烧的灰烬,从格挡掉下来,离地面一手掌高,也好打扫。
火力也快,一会会水烧开了。
黎周周泡了一壶粗茶,给爹和相公端过去,还真是好使。不到半日,黎周周就喜欢这个炉子,下午用来炖骨头汤,省柴火还能取暖,相公还用筷子叉着馒头放在上面烤,烤出来的馒头表皮脆脆的,和蒸的不一样。
都好吃。
屋里的炕白日不烧了。
家里地方大,单一个炉子热乎气也传不到里屋,顾兆便将书桌移到了堂屋,反正黎家白日里没人来做客,十分安静,他坐在堂屋学习看书,周周坐在炉子边缝缝补补干点零岁活,爹烤个红薯吃着。
顾兆刚说完家里没人做客,第二天就有人敲门了。
黎周周没成亲时就不爱听热闹往人堆里扎,成了亲也一样,并没有变成村里磕牙闲聊瞧热闹的妇人、阿叔。
他不爱,但冬日里屋里憋得慌,有人忍不住就想串门。村里其他人窜门绝不会选黎家,黎大是个鳏夫,妇人、阿叔上门要避嫌,加上黎周周又是锯嘴葫芦,人说半天,黎周周话都没一个,聊不尽兴。
唯独杏哥儿会上门聊天。
杏哥儿憋不住,想找人说说婆母小话,其他人靠不住,就是他娘,他前脚说了,后脚他娘就传给别人,为此杏哥儿还气哭了一次,后来心里烦了有委屈了,只给黎周周讲。
敲门的就是杏哥儿。
黎大开的门,杏哥儿叫了声大伯,黎大嗯了声没说话。杏哥儿其实有些怕他大伯,说:“我找周周说说话。”
黎大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