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知道,福宝是有吃有喝就能坐住,尤其是很爱喝奶。
在郑家就有趣许多,吃饭时也没上席面,而是小锅涮着锅子吃,郑辉自从进了礼部后,这一两年越发的随意起来,毕竟也是主客司的一小领导,平时在衙门办公,关起院子来,想干啥就干啥。
“在自己家,我也不跟你俩客套,吃着锅子边涮边聊,还热乎,不怕菜冷了。”郑辉说。
顾兆自然赞成,吃饭时郑辉就说:“我知道兆弟定然喜欢这个,以前读书时就自在随性,只要不在面上爱怎么来怎么来。”
“不过我看你俩,上次之后现在行事小心太多了。”
顾兆想了想,坦然承认,“确实。”主要是他知道褚家的下场很惨,二品大员褚宁远说倒就倒,他家沾了边,怕被当炮灰给突突了。
“放轻松,不是我说风凉话马后炮,就咱们三人,加起来还不够上头一盘菜炒,要顶缸背锅,咱们还不够份。”郑辉说完,给兆弟倒了杯酒,“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严谨信也看过去了。
其实两人都察觉出来了。
顾兆便没隐瞒,说:“我之前想去地方做官,当时是想自在一些,福宝能多些选择。”当时最大的念头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当时不急,想在京里在升升,多留四五年。”
“如今呢?”郑辉问完就跟白问一般。
顾兆笑了下,说:“年前宁西州大雪有雪灾,咱们三家亲自上阵去灾民区救灾,各种惨剧我不多说,两位哥哥都见了,我那时候就想,一己之力救灾,杯水车薪,我们三家出钱出力的,能救多少人?”
他好歹是现代穿过来的理科生,有些东西都记在脑袋里、本子里。他当了官,不想掺和上头什么派系、什么从龙之功,那不如去搞建设,要是琢磨出来水泥,搞个水泥房,是不是大雪能多抗几日,不用房屋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