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有什么红翰林,黑翰林。红翰林便是如严二哥这般,顺风顺水的升迁,一路显耀,黑翰林嘛也好解释,在外人看就是梁师兄那般,扎着根不挪窝出不去。
“梁师兄也升迁了。”黎周周想起来说道。
顾兆先是一愣,而后由衷替师兄高兴,师兄升迁说明不沉浸在旧日往事伤痛,能走出来了。一问,还是京官,竟是调去了户部,管银钱、赋税、俸禄、粮饷等的。
梁师兄其实骨子里挺傲气,有传统读书人的‘视金钱为粪土’的高洁,虽然吧在做买卖这行,每次一出手都很有大商贾的天赋——琉璃的买卖。
一时间,顾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挤出一句:“升官了就好,几品来着?”
“户部司郎中。”
“这便是从五品了。”顾兆感叹,师兄这是不动则以,一动嘛真是门路都给打通了。
要知道,严二哥升到如今的正五品大学士,之前可是从正六品升迁的,加上还算是新人状元光环,修过两卷书,圣上估摸是有印象。而师兄在翰林十年不挪窝,怕是圣上跟前‘查无此人’状态。
还是从七品的官,一跃到了从五品。
这便是身后有世家门阀,朝中有高官亲戚的好处了。怕是要不了几年,师兄这分属衙门的官还得再升一升,去了总部。
“对了,我回来前,爹说咱家中一切都好,是不是陈府有了什么岔子?”黎周周想,这昭州城和他家熟的,能被爹这样对比说的,不是陈家,那便是夫子舍那边。
可那边远,福宝上学依旧,应当没问题。
“周周真聪明。”顾兆是叹气,也没卖关子,说:“陈翁爱女回来后,你走了没一周,突然就给病到了,下人发现时,陈二娘晕了过去。”
“这般严重?大夫如何说?”
都这般久了,自然是找了大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