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觉得这仗胜不了吗?”
不是黎周周能看懂局势,而是黎周周能看懂他家相公。若是战情好,相公也不会夜里起来,这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顾兆嗯了声。最坏的便是茴国在大历这儿尝到了胜利滋味,攻城掠城池,旁边的蕃国自然也不会老实,还有昭州紧挨着的南夷——
上辈子,原身只活到了新帝五皇子登基,单是打仗前两三年就是一输再输,战火四起,后来自然是命没了,也不知道南夷打了没打,什么时候打完。
但按照推测,应该是也动手了。
顾兆想到了那座被掩埋的铁矿,他在想未雨绸缪好,还是先按兵不动,若是打开了做武器,一个没留神被发现了,这就是按造反的罪给你按。
……再等等。
顾兆想到全家老小性命,还没到这个地步。
可能顾兆惦记结果,没两日,第二次送货去唐州的车队回来了。苏石毅王坚二人首次挑大梁,全须全尾的人回来,带了银钱货物,还有黎周周交代的事,接的人也接到了。
小田来了。
不仅小田一人,连着全家都来了,自然还有王二狗的娘,王二狗爹早一年半死了,也是奇怪,跟着他儿子死法差不多,在水田里淹死的,只是大夏天的也能淹死。
村里人都说,王二狗这是畜生,死了还嫌一个人无聊,把他老子带下去了。
这次顾兆写了信,想请小田来昭州,也是客气,若是不愿嫌路远也没事。但小田这孩子自小就是孝顺,知道感恩的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