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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周周:“你爱住多久住多久,我是欢迎你们的,就是你家里怎么说?”过年时,霖哥儿母亲也来府里拜年,提了个话题说起霖哥儿亲事,结果还没聊两句,打了个岔子给岔过去了。

“我阿娘说不急。”霖哥儿说这话是低头看着手里的针道。

黎周周想,霖哥儿阿娘说的‘不急’怕不是这个意思。

‘你年岁该挑夫家了今年先挑着慢慢找不急,等明年再定也成’的这个不急。

霖哥儿心里是不是有人了?黎周周思忖,但这话不能这么问,霖哥儿面皮薄定不好意思,回头再问问。

这时天气热,大家就喜爱午睡后到一处做活聊天,放上冰山更省一些,有时候容烨也过来——学校放暑假后,容烨这位音乐老师活更少了,只需去官学教学便可。

八月初,京里。

今年尤为的热,天顺帝里外几层穿着,坐在紫宸殿中早已背脊湿漉漉一片,自然引得肝火旺盛,将刚赵家递上来的折子全都扫落在地上,太监吓得噤若寒蝉也不敢动。

唯独断臂的诚亲王不顾殿中氛围,弯着腰在捡奏折。

天顺帝不耐烦呵斥道:“死人吗,让诚亲王亲自动手。”

这下惊的殿中太监活了一般,规矩的捡了奏章而后摆好放在龙案之上,天顺帝挥手让下去,诚亲王走到一旁,见殿中无人,才说:“皇上息怒,二哥如今在外,不听圣言,一意孤行,京中难道就没能威胁到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