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房间里其他人都不再犹豫,说一起去。床上这位看着大家离他而去,只能气得头昏脑涨,可别说,同行车马走了后,这位病不药而愈,住了几日,最后是蹭了后头来车去京里的,只字不提客栈发生了什么,他得罪了谁。
黎大是上了车就不记事了,本来就是掰扯两句,说完就算了。
马车又行了七八天终于到了京城大门。之后一路畅通无阻,黎大坐在车里,掀开帘子看外头景致,路过一处是,指着说:“这招牌可变了,以前是老王家的面馆,现在改成了烧饼了。”
“那时候起得早了,我同严老哥先吃一碗热乎的面,再走到天桥街道那儿听评书,回来再捎一块糖人,福宝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他爹嫌吃多了牙疼,给管着。”
“车停了,我先去买个糖。”
亲卫便说:“老太爷您指路,我架过去。”
“也成,在外前头走一些,有条巷子进去后就是二街了。”
太平正街上,普通小老百姓哪里开得起铺面。买了糖人,这次黎大是花样买的多,看什么都稀罕,“福福吃不了了,给严家、郑家的小子丫头吃。”
再次上车,这次就没停了,只是黎大看着太平正街,离着皇城越来越近,想到第一次送兆儿当差,当时他和老严各送各家孩子,大清早的天黑乌乌的,路上没什么人,越走近,那些穿戴官服的大老爷,那些说话避让他们都不懂,吓得是不敢往前,一身冷汗。
没成想,这次回来家离皇城这么近。
爹回来了。
黎周周算日子不该这么早的,那就是路上赶了没怎么歇,听到下人来报,赶紧起身去接,一走到前院中原,看到下人抱着腌菜坛子走下人走道往灶屋去,就知道爹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