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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御史还是比较危险,秉性太过刚直的那就容易被害出事,太过圆滑的,那就起不了多大作用——杀鸡儆猴吓唬吓唬当地黑恶势力,监察组一走,这不是百姓还继续遭殃受罪么。

还有那种干的久了,远离皇权京都,手握权柄大——能直接处理地方官,可先斩后奏,这很容易被捧得成了肥官贪官了。大家都给塞钱塞美色奉承巴结。

所以这个官职一般是干不久的,几年一换很正常。

顾兆这次给二哥带来兵去,点了五十人金吾卫抽调过去——这还真是顾阁老首发独家这么干。

就这顾兆不放心,说:“往南戎州那边有我义子小孟在,虽说文武不同道,但真有危险来了,你也别冲动,解决老百姓问题首要,忍一忍,写信去求助驻守兵……”

“我知,其实我折过腰,兆弟不必担心我。”

顾兆就是怕二哥过刚易折,此刻听二哥这么说,只能点点头,可能什么样的经历都是一种磨炼吧,反正于二哥这般正直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严谨信等完长子和莹娘定亲完成,第二日便起身带队出了京。

顾兆送至城门外,城外郑辉不知候了多久,此时三人再次碰面,相顾无言,又是一年春季,又是垂柳发芽生意盎然,像极了当年俩人送顾兆一家去昭州时。

不过物是人非。

严谨信面色从容,说:“郑辉,莫要让我和兆弟轻视了你。”

“此后一别,期盼下次回京再见。”

你还能让我叫一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