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低笑,“是伱酒量不行。”
“孟清和……”
“嗯?”这是叶季白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我不是什么好人。”
孟清和笑出了声,“巧了,我也不是。”
叶季白沉默片刻,又道:“听说清河镇的除夕夜会放烟火,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就是吵人得紧,扰得我睡不着觉。”
听得叶季白低叹一声,孟清和抬眼看来,“你要是喜欢,今年除夕我陪你去苍芜山,听说那里是看清河镇烟火的最佳位置。”
叶季白眉眼低垂,孟清和又道:“正好过两日我要去苍芜山的灵山寺上香,顺便去看看哪个位置最适合看烟火,对了,你不急着回家吧?”
在清河镇做生意的,每逢岁末,都会去灵山寺上香祈福。
叶季白搭在孟清和后颈处的手指微僵,他松开孟清和,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
“我没有家。”
孟清和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醉梦居虽然不大,但若是你愿意……”
“夜深了。”
“若是你愿意,可以留下来。”孟清和继续说完被打断的话,起身收拾药箱,不再看叶季白。
直到她离开房间,叶季白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但第二日,茹娘告诉她,叶季白一次性交了十年房钱。
这手笔,壕啊!
十年房钱都能把醉梦居买下来了。
叶季白坐在大堂吃早饭,孟清和屁颠屁颠跑过去,“哎呀,叶公子您都受伤了,哪能自己动手啊,我来伺候您用膳。”
茹娘倚着柜台直摇头:“完了,陷进去了。”
孟清和将吹凉的白粥送到叶季白嘴边,“您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张罗起来,炖只老母鸡怎么样?老补了。”
叶季白就着孟清和的手喝了口粥,“听茹娘说你会做饭,我想尝尝你的手艺。”
孟清和瞪了眼柜台后的茹娘,转头又是一张笑脸奉上,“好些日子没下厨了,手生……”
“无妨,你从今日开始练起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孟清和舀粥的手一抖,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往后十年,自己都要给他做饭?
孟清和为难道:“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