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找她聊过,她只管和从前一样,莫要去招惹叶季白,便会万事无忧。
哪怕是到了帝都,孟清和也有办法让她活下去。
若是她不想再待在皇宫那个囚笼里,孟清和可以带她出宫,不管她想去什么地方,往后余生,不敢说舒坦喜乐,至少这条性命可以保住。
安阳公主给孟清和磕了头,之后整日闷在车驾中,即便是半道休息,她也极少出来活动。
贺书凡最近盘蛇盘得很是上头,偶尔与叶季白斗嘴,并不觉路途遥远枯燥。
倒是孟清和,时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好几次发呆的时候,不是烤焦了鱼,就是打翻了瓦罐。
贺书凡吹着她被烫起水泡的手指,心疼极了。
“清和,咱们走吧,别去帝都了。”
孟清和摇头,“我必须去,现在已经不只是龙骨的事了。”
她必须想办法阻止叶季白铸成大错。
可她实在想不好要如何做,叶季白这人认定的事,岂是那般容易改变的?
“你觉得叶季白会听你的话?”
孟清和再次摇头,“真到万不得已,刀剑相向也不是没有可能。”
贺书凡不再劝了,他知道孟清和愁的正是这个。
她不想与叶季白为敌。
缠在贺书凡腰间的小白蛇吐着蛇信子,瞅准时机朝孟清和的手指扑咬过来。
从车窗疾射出一片树叶,打在小白蛇的脑门上。
小白蛇当即晕了过去。
贺书凡与孟清和同时朝车窗看去,风吹帘动,不见人影。
“他对你……”贺书凡叹,“清和你该早做决断,叶季白的性子,若是认定一个人,只怕容易走入极端。”
孟清和何尝不知道,以叶季白的性子,原是很难陷进一段感情、喜欢上一位姑娘。
若不是她……
她也没想到自己招惹的是这么一个煞星,如今后悔,已是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