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间位于北面的小书房,这会儿门是半掩着的,二人的争吵几乎是没怎么被削弱就钻进了众人的耳朵。

“林建洲,你是不是人?!轩轩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你在这时候和我吵?!”女人语气颤抖,似乎在强忍着某种情绪。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没有安慰你吗?你因为无缘无故打人被警察抓走,不是我第一时间赶到处理的?”男人也铆足了力气喊道:“吴寒,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什么叫无缘无故?张宝珠她……”说到这,吴寒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应该是忽然想起外面还有人,一字一句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

但即便她不说,蒋天瑜也能够猜个大概,无非就是指责原主被辞退后难免会心生怨恨,出于报复心抱走了孩子什么的。

“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神经病吧?!”林建洲大喝了一声,随即用力的拉开了房门,一脸气哄哄的穿过客厅,经过玄关冲到了走廊里。

透过那四敞大开的实木房门,可以看见吴寒正坐在书桌前,捂着脸崩溃的大哭起来。

并没有人上前去劝说和安慰,这种情况下,装作视而不见才是保全当事人颜面的最佳办法。

瞟了两眼在防盗门外抽着烟平复心情的林建洲,陆黎抬起手肘怼了怼身边的人:“祁队,听着他们夫妻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家的女主人怕是怀疑男主人和小保姆有一腿,才借着‘丢了’金镯子的幌子,想要顺便把人弄走。”

话音落下,他自己似乎又觉得不大对,扭过头去观察了依旧面无表情的蒋天瑜一眼,补充道:“好像也不算小。”

要真是这样的话,有钱人的精神世界,他不大理解。

相比于不怎么会打扮自己,外表看起来十分朴素的张宝珠来说,吴寒无疑是年轻又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