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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元又是一板子落下。

“海棠将东西放在董鄂氏屋里,而你当日‘碰巧’去外头转了转,装作经过西跨院,和一个小丫鬟说起宋氏穿着我赏赐的布做的衣裳请安,我很高兴,这是对福晋的尊敬。”

李氏向来不乐于居人之下,这话传到她耳朵里,她几乎是连夜让风铃赶了身衣裳出来,穿上后大摇大摆的去东跨院炫耀。

董鄂氏瞧见了,也的确问了。

李氏容色娇媚,穿上凝意赏的烟霞红,衬的她容颜愈发动人,气色比往日好上三分。

天底下哪有女人不爱美的?

董鄂氏也是女人,自然不能免俗。

后头的事儿,便顺理成章。

不得不说,文竹每一步都走的很准,若非凝意不信海棠真能一个人完成这么多,费尽人力去外头找那日与文竹接头的人,她还真没法子将所有事都钉死在文竹身上。

桩桩件件,一步一板子,等凝意说完,文竹已奄奄一息,单薄身躯伏在地上,周遭血迹斑斑,竟有了当日董鄂氏的模样。

董鄂氏坐在屋里,透过开了一条缝的窗看得胆战心惊。

她紧紧握住帕子,心慌意乱:“春雨……福晋,福晋若还记着我那日所做之事……我是真的对宋氏下了手。”

春雨忙顺着她的背,“主儿,您宽宽心。您那日是受了小人蒙骗,都是那文竹和海棠算计了您和福晋。算起来,您与福晋同是受害者。”

“可那是爷的孩子。”董鄂氏战战兢兢活了三个多月,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周华未得了凝意的吩咐,给她上的药都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