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咬了咬唇,低低的道,“都说嫉妒乃是七出,可奴婢瞧着这几年福晋做的那些事不都是妒吗?后院其他主儿已经好几年没能得王爷的宠幸了。这些年,福晋除了先前一对龙凤胎也没再有身孕。主儿……”
她凑到舒穆禄氏身边,“王爷每晚都宿在福晋屋里,可怎的连续几年都没孩子?莫不是福晋在生大阿哥和四格格时伤了身子不易有孕?”
舒穆禄氏沉吟,“你都是哪里听来的胡话?”
冬雪察觉舒穆禄氏态度松动,趁热打铁:“若真如奴婢所猜想的,那宫里的贵妃娘娘肯定会不满。不说旁人,就说和福晋为亲妯娌的晗郡王福晋都已经生了两胎,咱们福晋前头生的还比晗郡王福晋早。主儿,咱们要不要多上点心?”
舒穆禄氏停下脚步,天上议论圆月洒着清冷优雅的月光,她周遭明明有人陪着,却依旧觉得寂寞,觉得恐慌。
没日没夜待在自己屋子里,除了针线还是针线。
福晋从不是个小气的人,吃穿用度上都按着每个人的身份来配置,府上也无人敢私底下给她们脸色看。
可她这一辈子……难不成真要这样吗?
暗无天日,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停留在哪里,还是没等到未来先等到消亡?
冬雪知道自家主儿这几年心里憋屈,见她停下脚步驻足只瞧着那抹月亮,她也没出声,只静悄悄的陪着。
一声尖叫骤然打破一府安静。
舒穆禄氏猝不及防被拉回了思绪,她看着声音的来源,猛的抓住了冬雪的手,“那是,那是湖边!”
“是。”冬雪手被抓的生疼,“主儿,咱们快些回去吧,大半夜的只怕不是小事,免得惹上一身骚。”
可舒穆禄氏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