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十五岁生日快乐,妈妈看好了这件毛衣给你寄回来,不知道合不合身。
盛因明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怎么混进自己东西的,把那个牌子厌恶地撕掉,然后,把毛衣丢在一旁。
收拾了一个小箱子,要用的东西都带好。他还有一些没拆的护肤品,带了一套做礼物。东西都收好后,他坐在床上发呆,那件灰色的毛衣简直如同眼中钉一般,时刻散发着存在感。
他迟疑了下,伸手把衣服捞过来,咬着下嘴唇,忍不住,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衣服小了。他翻着吊牌看了一眼,是165的。但是他十五岁就已经170了。
不合时宜的礼物,更让人伤心。他一言不发地把毛衣叠好,摸了摸上面软软的羊绒,塞进了衣柜最底层。
盛因明跟长辈相处不多,没什么经验。坐在高铁上,他低声问:“宿原,你跟你爸妈说了吗?”
宿原瞥他一眼:“说我过年带我对象回去。”
盛因明:“……”
他用两只手捂着额头,澄清:“我不是你对象。”
“迟早是。”宿原普通而且自信,说,“难道你想用完就丢,拔吊无情?”
盛因明:“不是,谁跟你讨论这个了。”他把眼罩往下一拉,说,“不跟你说话了。”
宿原拉过他手掌,一边轻轻按着他的手腕,含笑说:“说了我一个队友因为太敬爱队长,要和队长一起过年。我妈说已经在家里准备满汉全席了,就等我的漂亮队友到了。”
盛因明小声说:“什么叫漂亮队友……你形容词,能不能别这么抽象。”他顿了顿,又说,“你爸妈是干什么的啊?”
他很渴望那种家庭的烟火红尘气。哪怕只是旁观,也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