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滚烫热度从头顶一直灌下来,把人灼烧得浑身发烫。没人说话,但空气却莫名变得有些黏腻,除开空调的出风声之外,只能听见彼此压抑的呼吸声。静夜中,两双眼睛格外明亮,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见了某种含混不清的欲|望。
没做起来。
盛因明不好意思。没办法在宿原家里弄,最后只是浅浅地尝了点味道,就心照不宣地止步了。盛因明其实记不太清之前那一夜究竟是如何经过,但他发现……其实还挺想那滋味儿的。
盛因明被弄得浑身发烫,小口喘息着,咬着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宿原抬起头,叹息一声:“是你先撩拨的。”他含住盛因明的下唇瓣浅浅吮吸,半晌,终于含糊地说,“明天我去买东西。”
盛因明浑身绷紧:“你真的想……啊?”
“是你先撩拨的,盛因明。”他忽然捏住盛因明的肩膀,迷蒙恍惚的神情蓦然收敛,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盛因明,“你不会,又想用完就丢吧?这次准备逃去哪里?”
盛因明压住他的手臂,皱眉:“我没有。”
“为什么那天早上跑了,还拉黑我?”他很纠结这个问题,也不相信盛因明是“害怕”,一定想得到一个结论。
盛因明看着他,忽然掰过他下巴,轻轻舔了一口。他慢慢说:“我怕你是直男。”
宿原:“……直男再硬也不会上同性。”
盛因明闭上眼睛,声音轻轻:“我就是怕。怕你醒了恶心。”
宿原觉得荒谬:“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是始乱终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