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脱掉外套。就这一分钟没理盛因明,喝醉的人已经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抱住了宿原的腰,低头用牙齿去咬那根皮带。宿原皱眉,把人拎开:“别捣乱。”
盛因明呆呆坐着,忽然低头去弄自己的衣服。羽绒服容易脱,穿在里面的套头高领毛衣却很难挣开,他脱到一半卡住了,脑袋被笼在里面,小声哭起来:“这个衣服……好烦。”
宿原走过去,把他从毛衣里拉出来,哭笑不得:“真喝醉啦?不清醒了。”
“没醉。很清醒。”盛因明信誓旦旦。
“我是谁?”
“宿原。宿原宿原宿原。”盛因明为了表示他很清醒,歪了歪头,说,“su。队长。”
“那你知道队长现在要对你做什么吗?”宿原外套已经全都丢到了地上,跪坐在床上去扯盛因明细瘦的脚腕。
盛因明被他扯到怀里抱住,张大眼睛,乖乖回答:“要c我。”
宿原有点受不了他喝完酒之后的状态。所有言语失去伪饰能力,一切欲|望和想象都明亮,坦荡得像三月拂过芦苇荡的一阵长风。
宿原捏住他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说对了。”
盛因明被宿原从浴室抱出来,一放上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本来就喝了酒有些昏沉,刚刚还有点不节制,头发全湿了贴在脸颊上,像小孩那样稚气。
盛因明整个人很疲倦,睡着不知今夕何夕。
宿原却没有。
他坐在床头,一条腿支着,侧头注视盛因明的睡颜。
盛因明喝醉了变好乖,让干嘛就干嘛,咬着他的肩膀边掉眼泪边小声叫“哥哥”。宿原听到那一声就有点受不了,怎么能这样,太能撩拨也太能撒娇了。
这人清醒的时候老是一脸冰冷,好像拒人千里之外,全都是一层易碎的外壳,把壳剥掉,里面的肚腹柔软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