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发生什么,她却脸颊通红,手捧着脸靠着冰冷的车窗,脸上充血许久没下去。
哇哦。
心脏狂跳。
坐大巴大概坐了三四个小时,一路从市区往景区开,开到一半因为今年积雪太深,车开不动了,抛锚在半路。
一车乘客全都下来推车。
司机是个爽朗的本地人,说话声音和表情都夸张得像马上要去铁岭大舞台表演二人转,给大家又鼓劲又加油的。
车推是推动了,但只要人一上去就马上熄火,只能先开过这段太湿滑的路段,乘客只能先下车步行。
盛因明就跟宿原落在大部队最后面。在车上还不觉得冷,下了车,扑面而来的寒意从衣领钻进去。没过多久,盛因明耳朵冻得通红,指节也冻成冰红色。好冷,他瑟瑟发抖把自己的手塞进衣袖里,却飞快被宿原拉了出来。
宿原攥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腰上贴。
穿过厚重的羽绒大衣,穿过雾霾蓝的毛衣和紧贴肌肤的保暖内衣,盛因明发现自己冰冷的手掌直接贴到了他温热的肌肤上。热的烫的,盛因明手指都蜷缩起来,小声飞快说:“你不冷吗?”
“看到你冷我比较冷。”宿原这么说,命令他,“两只手都伸进来。”
好了,两个人又是类似于拥抱的姿势了。盛因明苦恼道:“在外面太粘人了不好。”
“粘我怎么了。”
盛因明手抽出来,塞进宿原的大衣口袋里,和他在口袋里拉手,说:“好了,这样挺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