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年似乎有些怕生,他害怕齐新竹靠近,他的眼神里面全是防备,齐新竹莫名心里酸涩。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对方沉默着,眼神依旧防备,看得出来根本不相信。

齐新竹想到那个馒头,他昏过去之后。医生给他打了好几瓶营养液,可是胃里没有食物,估计还是难受的。

齐新竹转身端起刚刚佣人送来的保温桶里的粥水,“你饿了太久了,我来喂你吃点东西。”

齐新竹小心翼翼的挪动,眼神示意:“我可以过来吗?”如果他不希望自己靠近,那他就先不靠近他。

梁恪一直保持着进攻的状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人身上发着淡淡的光,就是觉得这个人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明明他被人骗过那么多次,明明每一次的好意之下都是更加深刻的恶意。但是梁恪想,这样高贵的人又捉弄他干什么呢?自己又没什么价值。

齐新竹看准时机,制住他的手,坐到他的身边。

他端了一碗白粥,不过里面用了少许人参和肉沫熬制。

毕竟梁恪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不能大补,只能慢慢养着。

昨天他昏倒后,齐新竹把他带到自己房间让人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说,不仅是皮外伤,连内脏还有不小的损伤,况且长期的营养不良,并发症很多,要是长期得不到照顾,损耗的就是生命了。

面对着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齐新竹难得温柔,“来,张嘴。”他小心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小心把它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