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说,不过现在的齐新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人了。

他非常慷慨地开口:“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

对方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齐先生,我只是想说,您给那位病人做训练的时候不要操之过急。”

“嗯?”齐新竹有点蒙,他不着急啊,这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看着齐新竹怔愣的神情,对方也有些惊讶,却也没有解释,说:“要不您现在自己去看看?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路有人看见齐新竹走下来,刚刚要打招呼,就被齐新竹制止。

齐新竹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梁恪卧室门口,尽量不发出声音。

他听到里面梁恪的声音,他在练习,可是他练习了很多次,还是无法发出正确的声音。

而且齐新竹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滚过摩擦口腔的声音。

他紧紧皱着眉,快速冲进去,趁着梁恪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梁恪的下巴,捏着他的两颊,强迫他不能闭上嘴巴。

他这才看清,他嘴里里面分明是两颗石子,不知道他含了多久,现在口腔里面已经被磨出了丝丝血迹,混着粉红色的粘液。

齐新竹真的很生气,他明明答应过自己,珍惜自己的身体,他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可是他的主人却从不在意,那种挫败和失望让他还有些烦躁。

他并不明白,从来都没有任何人逼他,他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

梁恪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慌了神,但是来不及了,他已经被发现了。

他有一次食言了,明明齐先生对自己的要求那么少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