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知道这人多少有些疯了,它无法阻止它,只是想提醒他,他最近已经太多次情绪失控了,这并不是联邦一个优秀的员工应该有的品质。

它所见过的这种人,多数是完不成任务的。

齐新竹听到它说的话,回唇反击:“那要我怎么样?冷眼旁观看着他就这么挣扎,甚至不确定他会不会死?”

齐新竹的刘海被一丝丝强风吹起,露出好看的脸,他眉眼凌厉,说话毫不留情。

梁恪躺在后座突然不适的了一声,声音很小很弱,可是齐新竹还是在满耳的风声听到了。

齐新竹表情微变,他脚上轻轻松动,车速慢慢降了下来,系统警报都无法让他有一丝动摇,现在放缓速度却只为了给后面的人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休息。

系统被齐新竹怼到自闭,它本来就是一个数据产物,它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啦,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以齐新竹这种速度,十分钟他们就到了博爱医院。之前他已经让人联系过医院的负责人了,所以现在有专人在外等着。

他们抬着担架,步履快速的迎上来,说:“齐先生,把病放上去吧。”

齐新竹抱着梁恪下车,对方的手却死死抱着他的胳膊,意识浮沉,却不愿意松手,齐新竹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对着所有人说:“带路。”

对方也不再过多要求,赶快小跑着带他们到了icu,手术室的灯光亮起,齐新竹坐在外面,一片一片的白色看得他头晕。

他的眼圈反复闪回他给梁恪夹那块金汁鲍鱼的场景,他在想梁恪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在他眼里,他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呢,才会愣了一下之后毫不犹豫的吃掉那块鲍鱼肉,他明明知道自己会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