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却没动,他拉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身陈恳而认真地向齐新竹伸出手,“齐先生,能陪我吹个蜡烛吗?”

梁恪的脸隐在半明半暗的灯火中,让他一直以来的纠结得以喘息,他觉得心里隐秘的某种东西正在蔓延,而且长势太快太烈,他无法抵挡,他也不想抵挡。

他心里剧烈跳动,直勾勾的看着齐新竹,他听到齐新竹说愿意,突然非常贪心的萌生出一个想法,他多么想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齐新竹都能够说出愿意两个字。

众人将他们围在中间,唱着生日歌,齐新竹也缓慢开口,他唱歌很不错,可以算得上十项全能。

梁恪现在觉得希望这个地方就只有他和齐新竹两个人,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多无关的人为他庆祝生日,他只需要一个人而已。

他在所有的声音中完全捕捉到齐新竹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他唱歌,也从来不知道怎么能有一个人把一首生日歌都唱得这么好听。

婉转悠扬,收放自由。

齐新竹唱完歌,笑着对他说:“高兴傻了吗?该许愿了。”

梁恪这才反应过来,可他也不闭眼,也不双手合十。

反而呆愣愣地,直勾勾地看着齐新竹:“我希望我能和齐先生永远不分开。”

梁恪借着许愿说出这句话,他们都不懂,甚至齐新竹自己也不会懂里面的含义,但就是有一种隐秘的开心慢慢散开,如同米饭中细细咀嚼出来的那一丁点甜味。

齐新竹挡住他的眼睛,无奈道:“愿望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