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思维已经迟钝得要死,但他仍然能感受到惊诧,只是思维和似乎被人为剥离开来了。

现在他和当时在录像里面看到的不一样,不是他偷偷吻他,那样子轻盈一点而过,而是他们真的在唇齿交融。

齐新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做,他应该把他推开,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对于氧气的渴望和身体的疲惫在疯狂的叫嚣着收回那双手。

齐新竹内心挣扎,最终还是推开了他,梁恪后移了一点,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现在他无异于是毫无退路了,他早就准备好接受所有的结果了。

他不知道齐先生会怎样想他,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还是痴人说梦,竟敢肖想天上的月亮。

他也不知道自己远远看到齐新竹跳下海里的那一霎那自己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窒息般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才是那个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

那一刻,他几乎失去了齐先生教他的所有自持和冷静,命令船长以最快的速度前进,无论什么代价。

而即使是这样,等他赶到的时候,齐新竹也已经如此了,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一秒将会怎样,如果齐新竹死了,自己会疯的。

还好,还好。

老天爷对他不薄,如果每个人的运气都是恒定的,那么他一点点也不要,他希望他的齐先生永远平安健康,即使……也许以后他不需要自己陪在他身边。

三个人都被救上了船,另外两个得救稍微迟一点,现在已经虚脱得昏过去了,不过随行医生经过检查之后发现倒是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毕竟他们体质不错,只是可能需要修养和好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