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告别蓝瓦之后,先回去好好休息了一下,齐新竹躺在可以容纳十个人的浴缸里面,屏住呼吸慢慢潜下去,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肺部的氧气慢慢被抽干,在那个时候,他又回忆起当初在海里的那个吻,那种全身无力濒于死亡的时候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
等他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之后,他猛的浮出水面,激起一大片的水花,很多飞溅于浴缸外面。
他晃了晃头,粗暴的把自己头发上的水珠甩干,然后系好浴衣上的腰带走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齐新竹站在旋转式的楼梯上,扶着精致的木质雕花扶手,状似平静地看着他。
外面等着的是威廉古堡的车,看得出来他很急了,已经如此迫不及待接他过去,梁恪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的东西很少,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提箱就可以装下。
似乎他只是在这里暂住了一段时间。
他穿着质地厚实的黑色大衣,齐至脚踝,宽肩细腰,身长玉立,明明那么年轻偏偏被生活催生出一副异常沉稳的性格。
他站在楼下,抬头望他,其实齐新竹的动静很小,但对于梁恪而言,只要齐先生出现的地方,他就一定会知道,这已经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梁恪遥遥望着他,神色温柔平和,一如往常他每次回家梁恪给他端糖水的样子。
齐新竹觉得喉咙有点干涩,他站在高处,说:“不能再等几天吗?”
梁恪轻轻扯了扯嘴角,笑得平和,他缓缓说:“不等了,早点去还能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