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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新竹虽然好好的把它们存放着,却很少去看,但众人也都知道梁恪虽然走了,但在齐先生心中的地位还是不低的。

他的房间永远好好的被放在那,不许任何人进去,除了齐先生。

花开花落,潮起潮生,时间匆匆无痕,却让人忙碌无比,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三个月过得不算慢,似乎在他收到第三沓明信片的时候就到来了,齐新竹不能否认自己心中的欢喜,那是隐约的,但不能忽视的。

终于,在他又准备去亲自把梁恪接回来的时候,事情发生了他从未想到的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匆匆赶到威廉古堡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人前来迎接,所有人整体的气氛也怪异极了,在他的逼问下,有人终于支支吾吾地告诉他,梁恪现在躺在病床上,不能起身。

齐新竹皱着眉,猛的一惊,梁恪出了什么事?他那样强健的体格,若只是一些小病小痛,又怎么可能会下不了床呢?

他眉目冷冽起来,吐出的话犹如寒冰,让人颇有压力,那人终于犹犹豫豫地说了,“因为梁公子想要脱离威廉家,但家主不同意,他就要求实行家法,这样,也就可以直接脱离这个身份了。”他们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死也要脱离这样高贵的身份,只是当时看见带着小刺的鞭子甩在梁公子身上时,他青筋都暴起了,却还是一声不吭。

整整三十鞭,那是古堡里最古老的家法,是为那些辱没门楣的家族子弟准备的,因为一旦动用,他就被在族谱上除名,再也不是高贵的贵族,再也不能享受那么多的权利,也不会再有成群结队的仆人,他将成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从来没有人主动提起过这项家法,没有人会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