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冰块不可能这么容易融化,更何况是一块冻了十六年的陈年老冰。
很早之前齐新竹就受不了,没有跟着众人一起在卧佛寺的饭堂里吃东西了,而是自己和福子开小灶,偶尔还可以偷偷吃两个鸡蛋。
赵明敬看着拽着自己衣袖的人,他比他矮半个头,他长得好看,现在从他的角度看上去显得很乖巧,但他知道,绝对不是这样。
齐新竹柔柔笑着,语气平淡道:“去我那吃饭吧。”
赵明敬拧眉盯着他拽着自己的那片衣袖,说:“不需要,我自己去饭堂。”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就这么互相僵持着,但在别人看来,他们也只是在友好交谈。
偶然有人路过看到他们窃窃私语。
“怎么国师大人这么喜欢那小子啊?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得了国师的青眼。”
又一人回答:“谁知道呢,但是我听说这种位高权重的人私生活很乱的,谁知道他们是想干嘛。”
不知道为什么赵明敬听到他们讨论齐新竹,心里居然有些不适,他再怎么样也不该由这些人随意讨论。
齐新竹没有内力,他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他的两根细细白白的手指仍旧拽着他的衣摆。
他的眼睛盯着他,还在执着着让他过来吃个饭。
他也就不懂了,明明是好事,为什么放在这人身上就像是要逼他去吃什么毒药一样呢?要不是怕他成天吃那些东西一点营养也没有,他也不用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