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办法,沉默看了片刻,只能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小心给齐新竹把被子盖好。
齐新竹感觉到人离开了,才睁开眼睛,借着天光打量了一下周围,这也是个架空的古代世界。
其实一切都差不多,但他感受却完全不一样。
他昨天后半夜一直在看自己之前干的那些傻事,自己都快被自己蠢哭,戚重居然还能忍住。
不过,有一说一,当初被他拿心火焚烧的感觉确实够疼,他都快疼得龇牙咧嘴了,为了人设还得笑。
现在好歹是扳回一城,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就告诉戚重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至少得让他过个瘾。
于是过了午膳的时辰之后,萧澈沉着脸看着桌上的十八罗盘,问周围的下人:“齐公子呢?”
下人都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说话。
萧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厉呵了一句,他们才犹犹豫豫地说了出来。
萧澈到花楼的时候,齐新竹正满脸惊喜地朝着下面的舞台撒着银票,周围还有些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左右不是他的钱,他花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萧澈看着满是天真笑意的人还在鼓掌,而下面的舞台上是个穿着大胆的男妓,正在一面鼓上扭腰转圈,跳某种不知名的舞蹈。
他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骤然升起,但压抑了许久,他才走过去。
对着齐新竹挂出以往的笑容,说:“该回去吃饭了。”
齐新竹满脸无辜,指了指自己隔间里的饭菜,还挺丰盛的,“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