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司祁来了,她还能多坚持两分钟,靠在司祁身上小声说着话。
她的声音很低,要凑的很近才能听清,司祁好奇,每每都是附耳过去听的,听清楚后又有些哭笑不得。
林姝姝说:“我可不能就这么病死,还有那么多吃的玩的没体验过呢,也太亏了……”
“等我好了,还要跟娘娘去晒太阳呢,也不知道珍奇司的匠人们有没有把保温杯改善好,没有保温杯,冬天可怎么过呀……”
有时候她睡糊涂了,难免说两句真心话——
“皇上可太爱生气了,我得哄着他,不然小命不保怎么办。”
司祁满头问号,半天想不起何时在林姝姝跟前生过气。
直到听见下一句:“不就是打打牌,干嘛罚我这么多字呀……”
司祁忍不住去看她的表情,在她耳尖上捏一把,沉声问:“姝姝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回应他的,只有耳边逐渐沉寂的呼吸声。
这种情景,维持一两天还好,司祁还能说服自己是贵妃体质太弱了,但长久没有变化,他无法抑制地出现一些他本人不愿承认的慌乱。
“不是说普通的过敏症状吗?为何贵妃始终没有好转!”
等林姝姝又一次睡下后,司祁去到外间,看着跪了一地的太医,勃然大怒。
便是司祁很少去外面,也隐约听见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也不知是哪个不想要脑袋的,竟敢胡说八道说——
贵妃病重,恐不久于人世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