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伯良说够了,大部分事情也得到了解答。
端妃也好,刘太医也罢,都与贵妃有私怨,同一个仇人,为何不能联手。
两人一个有权,一个有机缘,要不是司祁对林姝姝多有上心,还真不能保证在她毒发前发现一切。
“端妃可还有话要说?”司祁问。
端妃痴痴的笑了两声,两行清泪蜿蜒而下。
再看刘伯良,司祁又问:“你说你那妹妹是贵妃所害,可有证据?”
“小妹性子腼腆、与人为善,只与贵妃有过冲突,而且她最是听话,从不见外男,如何会与人……不是贵妃肆意报复,还能是谁!”
刘伯良能力有限,根本查不出什么,但在他看来,贵妃睚眦必报,哪怕当众罚了巴掌,肯定还不解气,小妹与人有染,也一定是贵妃安排强迫的。
端妃和刘伯良双双被带下去,司祁静坐在桌前,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耳边响起细微的声音,回头就见林姝姝从隔间里走出来,她受不得风,今日出门带了件披肩,披肩顶端带着毛领,将那张清隽的小脸围成一团。
林姝姝体寒,但也架不住夏日这种穿法,在隔间里坐了这么久,额头上扶着一层薄汗,眼尾不知怎么的,也有一点点不太明显的赤色。
四目相对,司祁问:“姝姝可有辩解?”
“臣妾……”林姝姝忽然语塞。
她并不知贵妃往日作为,甚至在她的想象中,贵妃是作是坏,但怎么也不会和人命有所牵扯。
直到刘太医的出现,给了她当头一棒。
刚才刘伯良说话时,林姝姝浑身都是冰凉的,她几番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双手细腻莹白,圆润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底下是建康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