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大概是心中有愧,各种好玩意不要钱似的往华清宫送,每天除了早朝和接见大臣,其余时间不是在华清宫,就是在去往华清宫的路上。
林姝姝懒于接待,但又不得不被提溜起来。
端茶倒水还好,最讨厌的还要伺候笔墨,墨块研磨起来累死个人,一下午伺候下来,两个手腕都是酸的。
等到了晚上,司祁看她不舒服,总会帮她按摩双手,谁知道了第二天,又是故事重提:“姝姝可有时间帮朕研墨?”
“……当然有时间。”林姝姝心里的小人已经被踹了好几脚,小人背后写着笔走龙蛇的两个大字,上书司祁。
要是只身体累些也就算了,林姝姝还要应付皇上时不时想起的:“是朕对姝姝不够信任,伤了姝姝一颗心,都是朕不好。”
“皇上怎么又这样说,我才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呢。”她故作娇嗔,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又翻了个白眼。
外人只道贵妃圣宠无人可及,却没见到贵妃的满心泪流。
要说这般形势下,唯一让林姝姝感到欣慰的,大概就是司祁每晚留宿,都会很自觉的分榻而眠,主动去那寒酸的小榻上。
即便如此,三天后,林姝姝彻底演不来了。
司祁又一次带着折子过来后,却见他批阅奏章的桌案旁没了熟悉的人影,他问:“贵妃不在吗?”
“回皇上,娘娘……还睡着。”落梅小声回道。
“还在睡?”司祁心里咯噔一下,“可是生病了?昨晚到现在就没醒过吗,可有找何院首来给贵妃看诊?算了,朕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