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行驶,林姝姝一直扒头往外看,迎面和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婴儿撞了视线,那小娃娃一愣后,忽然咧开嘴,咯咯笑起来。
林姝姝不自觉地了一个微笑,放下车帘,碰了碰头上的木簪。
在外面耍了一天,即便司祁百般在意着,还是没躲过一场病。
她有一点点受寒,但更多还是因为吃得杂,胃里积食厉害,之后许多天恐怕又逃不开清粥药膳了。
林姝姝早有心理准备,因为玩得开心,哪怕难受也能忍了,还要在司祁掌心上蹭蹭,轻声细语地跟他商量:“我不难受,明年还要出去呀。”
司祁也是服了她要玩不要命的精神了,瞧着她可怜,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想起正是由于他的心软,才让林姝姝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好冷下脸:“明年再说吧。”
见他这副反应,林姝姝不高兴地拍了他一巴掌,团吧团吧被子,翻个身,将自己裹进去。
过了元宵,这个年便彻底结束了。
宫人们已经开始撤下宫里的喜气摆饰,宫外的百姓也将生意做上正轨,就连朝堂上奏的事情也逐渐多起来,远的不说,只司祁每日下朝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了。
元宵节后,太后就从寺庙中回来了,她在寺中清修半月,身上莫名萦绕着一股慈悲之气。
待林姝姝病好得差不多了,她去看望太后时,都有些不敢说话,就连约着太后趁天好晒晒太阳,都要再三斟酌措辞。
倒也不是怕,就有种……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亵渎了似的。
好在太后待她同平时并无两样,甚至由于晓得皇上和贵妃圆了房,各种珠宝首饰,想起来就往华清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