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 和城、肥谷、勤宁关守将率大军支援京城,兵分三路,同京中兵将同时围击凉城叛军, 鏖战两日, 活擒霍为成,三万叛军皆被收缴。
京城困局已解, 在承明殿担惊受怕了多日的大臣们可算松了一口气, 纷纷称病,妄图回府休息。
至于边塞战起, 边疆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遥远, 就算担心,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司祁将称病的人一一记下, 眸色一暗:“准。”
转过头来, 他却是马不停蹄地将和城等三地守将唤来, 其中两地守将率兵回守地,同时各自带走一半叛军,剩下勤宁关叶永瑞叶将军, 暂于京郊扎营,防止逃走的西狄人卷土重来。
还剩损伤惨重的京城兵士, 伤重者回家休养, 轻伤者于城中巡逻,无伤者则分别在城门、宫门两地驻守。
虽然叛军之战并未真正波及到京中百姓, 但这些天以来, 多少受伤的将士从家门口抬过, 安置伤员的街道上,血迹已经结了厚厚一层血痂。
即便没有官府命令,百姓们也不敢轻易出门来。
如今听说围在外面的叛军都被收缴了,街上一时半会也难以恢复到往日的繁华,只有那些家里实在没有存粮的,才偷偷摸摸派个人出来买粮食,然后再匆匆回家,闭门不出。
这般境况自然要改变,可随着大将军造反,大敌当前,司祁实在分不出经历再来安抚百姓了,只能先顺其自然着,有什么问题的,等过些日子再说。
重新规划好京城治安后,司祁仍不得休息,他独自在南书房待了半日,将与西狄接壤的那片土地的布放翻了无数遍。
大景四面中东面环海,剩余三面则皆有邻国,南梁弹丸之地不足为惧,但西狄、北戎都是虎视眈眈,西狄出了状况,要说最容易调兵的,当属北疆,可同样,北疆守军一旦变动,难保北戎不会趁虚而入。
若是从南疆调兵,先不说南疆驻军本就不多,哪怕全调过去了,一路急行军,也需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全数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