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川静默几秒,似乎是被气笑了,旋即就捂着胃疼得倒回沙发上,“那就去你该待的地方,别烦我。”
我不肯,“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叫个救护车送你去医院。”
贺容川咬牙,“你是不是有病?”
哦,那就是不愿意去医院。
孤儿院那些嘴硬的小孩儿经常来这招,我驾轻就熟,伸手捞起他一只胳膊架在肩膀上,“现在有病的是你不是我,我先送你去楼上休息室,你用点力站起来,我架着你,不然我就只能去喊人把你抬上去了。”
贺容川不知道是被我气到还是被我噎到,呼吸很重,但总算是肯就着我的力道起身。
他比我高出几乎一个肩出来,整个人压上来的瞬间,我差点膝盖一软跪下去,废了很大力气,好容易把人运上楼,我自动屏蔽他撵我走的声音,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动作熟练地开始熬粥。
等小米粥熬好,贺容川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即便是在睡梦里,薄唇紧绷,眉毛拧着,原本应该是很严肃的脸,但是因为被抹了不少奶油,显得有些滑稽。
江城人过生日,有往“寿星”脸上抹蛋糕的风俗,抹的越多,福气越大。
所以,今天不是他给别人庆生,是别人给他过生日啊?
过生日,为什么看起来还心情不好?
我没有打扰,等粥晾温了才喊他,“贺总,你起来吃点东西,胃会好受一点。”
我以为会迎来一顿呵斥,贺容川这次却意外的配合,坐起身接过碗。
大概是小米粥的味道还算不错,他拧紧的眉头似乎有些舒展开。
我见缝插针,小心翼翼地问,“贺总,你是不是也要参加渝城沧海地块的项目竞标?”
我得到的却是他冰冷的回答。
“我对这种无聊的项目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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