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听见自己倒吸气的声音。
他自己也曾经是孤儿。
他曾经比谁都在意孤儿院。
他甚至为了给孤儿院多寄一点钱,每天走路上下班。
……
可这一刻,我甚至怀疑我是真的有病,那些所谓的过去,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美好梦境。
我固执地问,“我走了,你会放弃拆孤儿院吗?”
何生屹回得坚决冷漠,“不会。”
挂断了电话,我被何生屹派来的人推搡着往外。
苏小宁还不知道我们被赶出来了,还有地上那些东西,是我们仅有的行李,我挣扎着往后看,“你们不用推我,我自己会走。但是我朋友还不知道住的地方没了,你们好歹让我收拾一下把东西给她送过去。”
邻居们也看不过去,但也只敢口头说说,“外面零下十几度,这姑娘看这样就还在发烧。还就穿了一件空心棉袄,你们这赶人走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是啊,就算是都被收购了,也总要给人搬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