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沉不住气！是你的，逃不掉，你作，反而逃掉了。聿琛是讲究情面的，你大度体贴，挑不出毛病，他解除得了婚约吗？你现在是自讨苦吃...”

叶柏南陪着周淮康在餐厅应酬男宾，周聿琛带着程枝应酬女宾。

太太们硬夸他，“周公子作诗朗朗上口啊！我小女儿最不喜欢背诗词了，您这首《吃汤圆》，她念了一遍，背熟了。”

程枝憋笑。

周聿琛凉森森瞥了她一眼，和太太们碰杯，“多谢吊唁华夫人。”

拐出走廊，是2号贵宾桌。

隔了一堵屏风墙。

他立在墙下，喜怒不辨，“毁我名声？”

程枝鞋跟摩擦得瓷砖哒哒响，“没毁...”

“站好。”周聿琛皱眉。

她条件反射听他的，双腿并拢。

“收买服务员，故意去儿童包厢传播。”男人眼神发冷，“有钱了是吧，大方了？”

“不花钱。”程枝晃了晃手腕，“手链卖了五千，给服务员一千，赚了四千。”

周聿琛眼神更冷了，“我送你那条？”

她心虚，不搭腔。

“你很会做生意啊。”他一张脸黑压压的，“你以为卖五千是赚了？”

程枝如实说，“赔了。”

“那为什么卖？”

她舔唇角，“不乐意戴。”

周聿琛注视她。

好半晌，他笑了一声，笑浅浅浮着，隐隐沙哑，“行。”

随即，把空酒杯重重撂在花台上，扬长而去。

那力道，险些震碎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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