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他后仰，倚着沙发，顾忌她怀孕，没吸烟，把玩着打火机。

“我亲自举报了周家，案子涉及我父亲和程家，我又是周淮康的养女，才成功。如果你举报，周家不一定垮。”程枝看着他，“这笔交易，你得了好处，我背负了忘恩负义的骂名，周家将我扫地出门，你欠不欠我的？”

打火机盖迸发出脆响，火苗一霎蹿出，又一霎熄灭，像极了他喜怒不辨。

“交易是你情我愿，我报复周淮康，你不是也为父报仇吗？我没逼你，枝枝。”

程枝心一凉，“你不放过周聿琛了？”

“放过周聿琛，不难。”叶柏南也看着她。

蓦地，他一拽。

她猝不及防，跌入他怀里。

“你跟周聿琛了断，跟了我。”叶柏南喘息粗重，闷在胸腔，“孩子生不生，随你高兴。你生，我认，你不生，由你做主。”

他一字一震颤，“我放过周聿琛。”

“你喜欢我吗。”程枝一动不动。

“喜欢。”

她轻笑，“真的喜欢吗。”

叶柏南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