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喘不上来气。
周聿琛眼底的血色红光,缓缓熄灭了。
灰败的,颓废的。
“我排除了所有阻碍,解决了所有后患。”他面容悲凉,语气也悲凉,“没想到,最后跨不过去的,是周家与程家的冤孽,你与我的隔阂。”
......
之后两天,周聿琛的态度寡淡了许多。
夜里在书房加班,白天的话也少,偶尔客厅碰上,他喝水或是去花园抽烟,程枝看电视,如同陌生人。
不止伺候的佣人察觉了,连周淮康夫妇也察觉了,餐桌上大发雷霆,“你搞什么?给枝儿夹菜!”
他沉默,夹了一块西蓝花,搁在程枝的碗里。
“你哑巴了?”周淮康火冒三丈。
周夫人也提醒他,“是工作不顺利?在外,你是领导,可以耍脾气,在家,你是儿子,是准丈夫,不可以耍脾气。”
他胸膛鼓起,积累了无数的心事,又无从发泄,长长地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喜欢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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