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了姜汤?”赵丰年好似不信,又问了一句,“没有别的吗,我怎么觉得昨夜被子很暖和?”
瑞雪脸色更红,慌忙敷衍道,“啊,昨夜我把所有衣衫也都盖在了被子上了,所以才比平日暖和吧。掌柜的,你先洗漱吃饭,我去交代张嫂子几句。”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屋子,赵丰年立刻一改刚才的清冷摸样,低低笑出声来,心情愉悦的下床洗漱吃饭。
张大河因为瑞雪要留在家里照顾赵丰年就自告奋勇陪着张嫂子去码头看铺子,好在铺子里只卖茶水,干粮是提前做好的,雪羹也有现成的卤汁,他们夫妻也应付的来,瑞雪道了谢,送他们出村后,一时心急,就拐去前院赵老二家,想着尽快给自家也盘铺炕,赵丰年睡得热乎了,也就不会轻易染上风寒了。
赵老二因为有些手艺,农闲的时候常出去做些短工,家里又只有两个儿子,所以,日子过得在村中算是数一数二的殷实,院子里三间正房,外带东边偏厢,都挂了灰瓦,比之村里各家的茅草房顶要好上许多。
瑞雪敲门时,他们一家四口正在吃早饭,听得瑞雪喊声,青山娘就出来开了门,把瑞雪迎了进去,瑞雪见堂屋里的饭桌,有些尴尬,暗怪自己太过心急,扰了人家吃早饭。
赵老二喊着两个孩子上前见礼,瑞雪笑着拉了他们起来,仔细打量青山几眼,毕竟这也是赵丰年的学生。这孩子和大壮儿一般的年纪,只是好似没有大壮憨厚朴实,长得有些尖头鼠目,眼珠儿转得又快,总有种狡猾的感觉。另一个被唤作小狗子的孩子,才三岁左右,虎头虎脑,倒是比哥哥更招人喜欢。
赵二嫂麻利的撤了桌子,又倒了碗粗茶给瑞雪,笑道,“赵娘子今日怎么有功夫来坐坐,码头那边张嫂子自己可能忙得过来?”
瑞雪点头笑道,“铺子里除了中午时有几个食客儿上门,平时都清闲得很。”
赵二嫂微不可见的撇撇嘴,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热情好似也随之减了三分,问道,“赵娘子可是有事要我们帮忙,我家这口子虽然没有张家大哥有眼色,会攀结,可也有把子力气,赵娘子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瑞雪听出她话里有些针对张家的意思,微微皱了眉,但还是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天儿眼见着冷了,我家掌柜的身子不好,畏冷的厉害,昨晚刚发了一场风寒,我就想在家里盘铺炕,来看看赵二哥哪日有空?”
赵二哥原本因为瑞雪是女客,不好多插言,就坐在门边摆了一块磨石,磨起铲子等平日做活常用的工具,听得瑞雪这般问,张口就要答话,却见媳妇狠狠瞪了过来,于是立刻又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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