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笑着说了些闲话,王嫂子显见是极疼爱大儿,对于栓子在铺子里的小事细细问了许多,末了眼里到底还是有几分牵挂,做母亲的,都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孩子摆在眼前才放心的,可惜孩子大了,总有飞出去的时候,她们的心也就变成了几根肚肠,一直牵挂着,一直惦念着。
小胖丫头,听得母亲说起大哥,倒是直言不讳,撅了小嘴,说道,“大哥都一月没回来了,叶子和二哥都好想大哥啊。”
王嫂子生怕女儿如此说,惹得瑞雪误会,毕竟栓子现在在铺子里,吃喝住不愁,活计不累,还能学到东西,而且每月还能往家拿工钱,这在一众都有孩子做学徒的邻人里,已经是绝好的待遇了,他们一家可不是那贪心遭雷劈的人,可没有半点儿抱怨之心,她连忙拉了女儿过来,训斥道,“你这丫头,你哪里是想你大哥,是想他带回的好吃食呢吧。”
小丫头还想开口说话,被娘亲狠狠掐了一把,立刻委屈的苦了脸。
瑞雪浅浅喝了一口茶水,也不再罗嗦,言归正传,笑道,“嫂子,说实话,我今日上门,是有一事相求,没想到和嫂子说的投机,这半晌倒把正事忘记了。”
“有事相求?”王嫂子听得这话,就是一愣,也顾不得哄女儿,立刻正色说道,“妹子,我家你大哥虽说是个小吏,但是这么多年也算有几个朋友,而且沾了妹子的福气,这一年做事还更顺心,若是妹子有什么事情,觉得我们一家能帮上忙,尽管直说,不必客套。”
她这话可是实心实意,没有掺杂任何虚情,若是平日邻人们找上门,有何事相求,还免不得要拖一拖,毕竟绑人也不能带累自家,但是开口的是瑞雪,是自家儿子的师傅,是一家人的恩人,若是再推辞,可就太过忘恩负义了。
瑞雪见她如此郑重,猜到她怕是向歪了,就笑道,“嫂子不必着急,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嫂子怕是也听说了吧,我们府上刚刚在咱们东城区盘了家新铺子,就是离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
王嫂子拧眉想了想,有些恍然大悟的睁大了眼睛,“妹子说的是东一巷口的那家闲楼吧,我这几日忙着做针线,没有出门,倒是听邻人说过几句,原来那是妹子买下了。这下可好,铺面离家那么近,以后妹子可能常来嫂子这里坐坐了。”
瑞雪点头,笑道,“恐怕不只,嫂子欢喜的还在后面呢。咱们这里的乡邻,日子虽说不是多富足,但是都还过的去,我就准备把这新铺面卖些下酒吃食,但是初初进城,有很多不明之处,想必以后店铺开起来,还是要有个熟人张罗才好,所以,我就想把栓子调到新铺子做掌柜,不知嫂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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