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翠峦再说话,吴湘云已经是放下了茶杯,皱眉问道,“翠峦,你老实回话,你在酒楼里听了什么消息?”
翠峦此时恨不得几巴掌打昏自己才好呢,刚才一时想着那消息出了神,听得翠竹的话里有酒楼俩字,就以为小姐知道了消息,责怪自己为何没有第一个禀报,哪里想得到,小姐根本半点儿不知道,这消息还是要从她口中说出,万一小姐做出什么过激之事,她岂不是又要被连累,但如今骑虎难下,若是不说,马上就要被打,左右都是受罚,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她心里想清楚了,就斟酌着说道,“小姐,刚才奴婢在酒楼里买点心,听得那些喝茶的人在传说,说…嗯,赵家大公子平安回来了,而且已经接任了赵家家主的位置。奴婢怕这消息不是真的,一时犹豫,就没敢跟小姐提起。”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吴湘云听得这话,大喜过望,猛然站起身,提着裙子就往花园外跑,惊得一干丫鬟婆子们,愣了好半晌,才大喊着“小姐,小姐,你这要去哪里啊?”然后一窝蜂似的随后撵出去了。
吴家大门口,吴家老爷访友归来,刚刚下了马车,迈步上台阶之时,冷不防瞧着女儿慌张跑出,就呵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成何体统!”
吴湘云却是不理会父亲的呵斥,开门上了马车,就喊了那车夫,“快去赵府,快!”
那车夫为难的扭头去看自家老爷,吴湘云却是不耐烦的伸手欲要抢夺他手里的马鞭,那车夫生恐她激怒了马匹,被甩下车去,只得轻轻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催着马匹前行,但速度却是比之平日慢了许多,心里指望自家老赶紧追上来,阻止这不知抽了什么疯的大小姐。
不料,吴湘云却是瞧出了他的心思,顺手在车厢里摸了个本书卷成筒状,狠狠敲在马屁股上,马匹吃痛受惊,立时快步跑了起来。
待得吴老爷从婆子丫鬟们口中问明事情原因,再想要追上拦着的时候,马车已经走得没了踪影了。
吴老爷气得脸色铁青,赶紧吩咐家人再套马车来,刚要上车之时,却又觉得不妥,转而撵了一众丫鬟婆子们追去赵家,然后才愤然回了后院。
吴夫人这时候也得了消息,正是往外走,突然见得自家老爷回来,就迎上来问道,“老爷,你可是遇到云儿了,她这是怎么了,也没同我说一声,就跑出去了。”
“哼,真是你养的好女儿!”吴老爷冷哼一声,甩了袖子就继续往里走,吴夫人还是第一次当着下人的面前,被夫主如此呵斥,脸色惨白着,想要辩解几句,却还是咽了回去,低头跟着一路到了正房厅里,挥退了下人,亲手给吴老爷倒了茶,这才小声说道,“老爷,云儿到底为何出府,惹得老爷这般震怒?”
吴老爷眉头皱得简直要变成一个川字了,顾不得茶水还热,一口喝干,说道,“云儿的婚事怕是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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