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普遍是陆言的朋友,苏茂昆这么一捧方哲,相当于是贬了陆言,这起到的作用,当然是让在座陆言的朋友们反感方哲,当然,陆言就会更痛恨方哲。
所以苏茂昆看起来友好的几句话,其实是将方哲架在火上烤了。
方哲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结果酒过三巡之后,就有人过来敬方哲的酒了。
这些人面带微笑,嘴上说着久仰,但其实就是来灌酒的。在酒桌看一个人顺眼,敬他一杯,表达亲近之意,看一个人不顺眼,就敬他几杯,把他灌醉,这也是酒桌的潜规则之一。
我要替方哲挡,但他示意我不要管,来敬酒的,都是珠市本地的知名人士,方哲也不好拒绝,连接喝了好几杯。
但那些人没有要完的意思,一个刚走,另一个又来了,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搞车轮战,他们就是要把方哲灌醉,让他当面出丑。
刘慕云就坐在我们旁边,那些人过来敬酒,他不但帮忙挡一下,还每次都亲自给方哲倒酒,一副幸灾乐祸巴不得把方哲灌醉的样子。
我心里真是很不爽,陆言的那些朋友针对方哲也就罢了,他刘慕云好歹也是和方哲共事那么长时间的同事,这一分手马上就变仇敌了?这样把方哲后死里灌?
“方哲,你不要喝太多了。”我担心地说。
方哲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
不过我慢慢也觉得奇怪了,方哲那白酒是一杯接着一杯,但就是不见方哲醉,他平时虽然酒量不小,但要说这么多还不醉,我真是有些不信。
看着他一杯杯下去就是不醉,那些人也有些扛不住了,慢慢的就没有人过来敬酒了,这一番车轮站下来,方哲神奇般的没有醉,倒是那时参加车轮战的人醉了几个。
“你怎么这么能喝?”我悄声问方哲。
“作弊。”方哲简单回应,“不过我得装醉,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方哲站了起来,晃着脚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你不用担心方哲,他醉不了。”刘慕云在我旁边轻声说。
他刚才一直给方哲倒酒,我以为他也想把方哲灌醉,心里有些反感他,就没理他。
“这是阴阳壶,我倒给方哲的酒,是度数很低的米酒,其他人喝的,是53度的茅台,所以他们拼不过方哲。”刘慕云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阴阳壶我是听姐姐说过的,是一种有机关的壶,壶分为两层,装着不同的酒,按住壶柄的一个小小的按扭,倒出来的酒就不一样。
用这种壶当然就是为了作弊,但得买通倒酒的人,而且只能让一个人负责倒酒,不倒容易发现。
说话间刘慕云又拿起壶倒了一杯递给我,“你试一下。”
我有些怀疑地喝了一口,酒确实是很柔的米酒,酒精度可能不倒二十度,这种酒喝下去,自然不容易醉。
刘慕云一直倒酒,我以为他是在帮着灌方哲的酒,原来他是在帮忙。
他料到今天方哲在场,肯定是被为难的对象,所以他特地选择坐在我们旁边,并且事先安排好了阴阳壶,让方哲既不得罪人,也能保持不被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