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签订和约的人死了,这战乱必将又重燃的可能。
谢长翎接过了信,“圣上可知晓了?”
“长宁侯今早已入宫觐见,圣上的身子大不如前。大周若是落入与燕国同样的境地,只怕百姓危矣。”齐恒言辞肃穆,“谢长翎,我从来不想与你相争。尤其,是现下的局势。”
待到齐恒出了院子,谢长翎匆匆换上了官袍,“卫安,备马。”
宫中之事,朝堂之争,都不及百姓安宁。
一个小厮在前头为齐恒领路,送他出府。
走着走着,齐恒停下了脚步,突然左右看了下衣袍,很是担忧道:“这位小兄弟,我腰间的荷包不见了。可能帮我找一找?”
齐恒是京中大官,亦是谢家的贵客,那小厮一听,连忙答道:“公子莫急,我这就找人来找找。”
“那就麻烦你了。我刚才一时肚子疼,去了疼后花园处。要不,先去那里找找?”齐恒揉了下脑袋,好似突然想了什么,一拍双手道。
“怕是要再请公子,一同去看看了。”小厮应了他的话,又招来了两名侍从,指挥着人去了后花园处。
“这儿看看,那儿也是。”齐恒站着四下让人去找找,自己又道,“你们去那边,我去另一边看看。”
然而,这找了一圈,他却是忽然没了人影,独自从假山后头离去了。
沈昭月回了涟漪院,一想到齐恒,她就隐隐有些不安感。
这人,无事怎会来谢府呢?她记得,谢长翎与齐恒应是不和才对。
香叶刚去送核桃酥了,院子里静悄悄一片,唯有沈昭月坐在树下,托着腮帮子发呆。
“咚——”
一颗石子砸在了她的头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