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留他用膳,此刻就赶着他走了。就因为,他提了一句谢轻舟?
谢长翎不明白,为何唯有谢轻舟不同呢?
他想纳沈昭月为妾,她不喜。可若是谢轻舟与张彩怡成了婚,难不成还能休妻再娶不成?
种种对比下来,谢长翎心底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面前的女子总是对他最为残忍,明明旁人也做错了事,可却独独能得到她的原谅。
唯独自己,就算知错了,认错了,仍旧被她拒之千里。
沈昭月将人送至了院门外,谢长翎提着灯,站在门口,一步未动。
红漆大门被缓缓关上,狭长的门缝外,沈昭月借着那灯光,看到对面之人,幽暗的眼神。
如山野中的野狼,死死地盯着他的猎物。
“姑娘?姑娘?”香叶将门关上,看着自家姑娘发怔在一旁,连忙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沈昭月回过神来,她一脸无事道:“羊肉可还有了?”
“有,在厨房煮着呢!”香叶以为是她没吃够。
“那就再端一锅上来,你刚才都没吃。”沈昭月念着香叶,只怕她饿着。
香叶欢欢喜喜道:“姑娘别饿着才好,刚才我瞧姑娘都没吃几口。”
“也是,有二公子在,哪里敢多吃。”香叶说完,又自己添了一句,小小抱怨了一声。
夜色渐渐深沉,连鸟啼声都没了。
唯独那半挂的明月在天上,万分寂寥。
谢长翎坐在书房内,细细审阅着送来的密信,京城中的燕国人已被筛查了大半,其中暗探捉到了六人,已被关进了大理寺。
燕国国君已逝的消息,已传遍了。其储君之争,愈发激烈。
“回主子,还没有庆王妃的消息。”卫安跪在地上,回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