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侍好了茶水,但人却都走了,她一脸疑惑地问道:“姑娘,大公子怎走了?”
沈昭月笑了笑,“应是有事要忙吧。罢了,这茶浪费了可惜。今日天冷,且给院子里的人都添一份热茶吧。”
“好。多谢姑娘的赏。”绿袖刚才闻到茶香时,就已经忍不住想尝一尝了。
沈昭月换下了衣裳,她是真累了。“绿袖,我睡一会儿。”
绿袖连连点头。
上官府外,谢长翎掀起车帘,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他日夜奔袭,才到了安阳,早已是身心俱疲。卫安架着马车,朝着身后问了一句:“主子,咱们去那儿?”
“去文家。既然都是亲戚,自然要去拜访拜访。”谢长翎打了个哈欠,支着脑袋在车上小憩起来,他来的匆忙,只着了一件棉衣与大氅,刚才又吹了一阵风雨,已是有些冷意。
可安阳,谢长翎未曾来过。哪怕他借着圣旨稽查的由头而来,却更担心,强龙打不过地头蛇啊。
沈昭月的外祖文家,便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亲戚,那又如何?只要能将他的月儿带回去,那就行。
等到卫安到了文家时,才发觉马车内的谢长翎已起了高热。
“主子!主子!”卫安晃了晃谢长翎的身子,好一会儿才将人唤醒。
谢长翎头晕一阵,“可是到了?”
“是,是到了。”卫安担忧不已,“主子,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馆吧?”
然而,谢长翎却是摇了摇头,自己强撑着身子,只在马车内歇息了片刻,等到他起身时,已又是一副清冷高傲的神色。
文家得知了消息,一听是京兆府的谢大人,连忙将人迎了进去,文老太爷拄着拐杖,特意在门口迎着:“谢大人,请请请啊。我们这陋府寒舍的,还望您别嫌弃。”
谢长翎反握住了他的手,“文太爷,论起来我不过是小辈,如何担得起一声大人?”
两人寒暄了片刻,又吃了一顿饭,见过了文府中的众人,谢长翎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女子的身上,他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