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昭月关心的语气,齐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脱了鞋子,盘腿坐到了床上,“事发突然,没有备白衣,自然就不好穿了。看我这么可怜,不如分一些被子给我?暖个脚?”
“你都上来了,我还能赶你下去?”沈昭月见他上床的动作麻利,又借着烛光看到了他有些冻得透红的耳朵,也就随了他的意思,让齐恒将脚塞了进来。
暖意包裹了身躯,齐恒发觉眼前的女子,或许本就是这般好说话的性子。
只是,他们两人每次相遇时,都是一堆麻烦罢了。
“好了。说正事。”齐恒不与她逗笑了,身体朝着沈昭月那一侧动了动,与她靠得近了些。
沈昭月往床内移动着,偏生被他挤在了一处,但齐恒又没有其他动作,仿佛就是取个暖罢了。
如此,沈昭月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乖巧地缩在一旁,听他说正事。
“我父亲去世得早,母亲自请去了佛堂,你应当鲜少见过她。”齐恒先是提及了他的父母,而后继续说道,“如今我祖父去世,府中暂且是二房管家。我那二叔心高气傲,早些年与祖父斗气,被外派去了京外,如今刚回来,脾气暴躁,但头脑简单。”
“但我那二叔母不是个好相与的,她虽有一子,但才智愚钝,不得祖父看重。为此,她与我总是不合。”齐恒说完,叮嘱了沈昭月一句,“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无须看他们的脸色,若他们有意为难你,你便是打回去都行。”
“打回去?”沈昭月听了这话,是一点儿不信,“那可是你的长辈。”
“小傻子,我是齐家家主,长辈又算得了什么?”齐恒眼底俱是不加掩饰的张狂,他自幼就是被当做家主继承人来培养,除了祖父,他就是齐家唯一的天。
谢长翎亦被当做谢家的下一任家主来培养,但他身上虽有傲气,但没有齐恒这般的张扬。在谢家,谢长翎左不过是更受敬重一些而已。
但在齐家,齐恒说一不二,他掌握着齐家所有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