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书用力地攥紧手里的麦克风,妒忌如潮水一般地袭来。
一个男人愿意在手腕上戴这种女人家的东西,可见他有多钟意那个让他戴上发绳的主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想起靳寒舟喜欢她那会儿总是漫不经心,让她丝毫感觉不到喜欢的态度,再看他此时恨不得召告全世界,他是有主的人,傅南书就心口发疼。
但凡他当初喜欢她有他现在钟意许简一的这般张扬,她也不会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轻易就被顾西珏给蛊惑。
为什么喜欢她时,那般的漫不经心,却对许简一爱得如此张扬!
看到门口宛如一对璧人的夫妻俩,池俊就走了过来。
他抬手揽住靳寒舟的肩头,问,“舟哥,你怎么回事,怎么连卓大生日都给忘了。”
怎么回事?
自然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顾不上朋友了呗。
靳寒舟并未跟池俊搭话,而是揽着许简一走到卓宇珩面前,跟他道了声生辰快乐。
许简一也道了声,“卓老板,生日快乐。”
“谢谢。”卓宇珩微微点头。
年轻一辈的人过生日都不流行送礼物了,流行发红包。
靳寒舟来的路上,就给卓宇珩发了个大红包。
所以靳寒舟这会儿空手而来,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孟芊芊在许简一跟卓宇珩道完生日快乐后,便起身将她拉到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卓宇珩也在同一时间,给靳寒舟眼神,两人一起离开了包厢。
一旁和林静萱手挽手,正唱着歌的傅南书在许简一坐下来后,朝她微微一笑,算是在跟她打招呼。
许简一回予一笑,便将视线落在了孟芊芊身上。
“一一宝贝,你们怎么那么晚才来啊?”
孟芊芊跟傅南书和林静萱不熟,刚一直在耍手机解闷。
这会儿见到许简一,简直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
许简一解释,“靳寒舟忘记今天是卓老板生日了。”
孟芊芊大写地服气,“牛,塑料兄弟无疑了。”
许简一莞尔。
包厢的光线不算明亮,甚至可以说是昏暗,但因为孟芊芊凑得近,加上许简一皮肤白皙,孟芊芊意外地发现,许简一脖颈后方,有个吻痕。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神瞬间暧昧了起来,“一一宝贝,可以啊,把二少拿捏得死死的。”
“什么?”许简一茫然地看着孟芊芊,没听懂她的话外之意。
孟芊芊抬手抚了抚她的吻痕,“这里,有痕迹哦~二少这占有欲,也是绝了。”
故意在许简一看不到,别人却看得到的地方留下吻痕,可不就是妥妥的宣示主权之举么。
许简一抬手摸了摸孟芊芊抚着的地方,略微郁闷地问她,“很明显吗?”
办事的时候,许简一确实感觉后颈被吻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被靳寒舟弄得意乱情迷,压根没有太注意这些。
她没想到靳寒舟竟然会在脖颈后方留吻痕。
“也还好。你散着头发,不注意看,不太看得到。”
孟芊芊说着,帮她拨了拨头发。
许简一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脸皮薄,让她顶着一身吻痕到处在人前晃,她会社死的。
正在唱歌的傅南书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许简一的身上。
看着面容跟她有几分相似,并无什么特别地方的许简一,傅南书不懂,为什么靳寒舟和顾西珏都会对她感兴趣。
是因为她比她年轻?
林静萱见傅南书忽然停下来不唱,便偏头看了过来,颇为疑惑地问道,“南姐姐,你怎么不唱?”
傅南书回神,朝林静萱微微一笑,跟着继续和她合唱歌曲,不再关注许简一。
靳寒舟这边。
他和卓宇珩,池俊,翟毅正在包厢外面的室内露台上站着。
池俊递给了他一支烟,靳寒舟没接,淡淡地回了一句,“戒了。”
“啥?”池俊以为自己幻听了。
靳寒舟从兜里摸出一颗戒烟糖塞进嘴里,颇为嘚瑟地说,“老婆管得严,不给抽了。”
卓宇珩微微挑眉。
翟毅翻白眼。
只有池俊傻乎乎的,没听懂靳寒舟的炫耀,他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夸道,“小嫂子这点管得好,你那身体,本来就不该抽烟的。”
靳寒舟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卓宇珩看到他手腕上的发绳,忽然目光幽深了起来。
他走上前,握了握靳寒舟的肩头,“动真格了?”
靳寒舟也没瞒着,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卓大,被光照耀过的人,是没法拒绝光的。”
他看了一眼包厢的方向,目光满是柔和缱绻地抚了抚手腕上的发绳,“她是我的光。”
卓宇珩瞬间就听懂靳寒舟这话,他问,“她就是救了你一命的那个女孩?”
“嗯。”靳寒舟点头。
卓宇珩露出了然的表情,“难怪你栽了。”
靳寒舟笑了笑,没再说话。
栽她身上,他甘之如饴。
卓宇珩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语气颇为语重心长,“就算她对你有恩,以她的身世,必然不可能被他们所承认。”
“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擅自娶妻,甚至还动了心,她怕是——”
靳寒舟眼底掠过一丝寒凉,“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他们。”
见靳寒舟眸光掠过一丝阴鸷,卓宇珩微微叹气,“我当初该在发觉你对她不同的时候,就阻止你继续跟她接触的。”
靳寒舟的目光不由也跟着幽深了起来,“你不会,你知道我什么性子的。”
越是反对,他便越是反骨。
卓宇珩不可置否,他问靳寒舟,“你打算如何?”
靳寒舟嚼碎口中的戒烟糖,“先瞒着。”
“纸包不住火的。”卓宇珩提醒靳寒舟。
靳寒舟垂眸,“我知道。”
能拖则拖。
等明年许简一毕业,怀上他的孩子,届时,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他们反对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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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宇珩的生日过得还算低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