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像现在这般,黏着她,甩都甩不掉。
江林埋头亲吻耿莺的脖颈,“耿莺,做人要从一而终,是你先来招惹我,你得负责到底啊。”
这种打不走,骂不跑的人,耿莺着实是拿他很没办法。
耿莺偏头躲开他作乱的唇,轻叹了一口气,“江林,你不累吗?”
江林这样,倒是让耿莺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她甚至都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让他如此着迷,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放低底线,黏上来。
累吗?
自然是累过的。
尤其是得不到回应的时候。
但过后想想,她本来就是不婚主义者,是他打着只睡不谈情的幌子,妄图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谋取她的心,是他一厢情愿,她不回应他又有什么错呢。
何况,他还图谋成功了。
她动心了,就是他坚持的成果。
江林现在的心情就跟要升职加薪,不舍得辞职是一个道理。
他好不容易才捂热耿莺的心,他又怎么甘愿就此放弃。
“耿莺,我不知道自己会纠缠你多久,但在我没有彻底死心之前,你就得跟我耗下去。虽然这场游戏是你先开的头,但何时结束,得由我说了算。”
“江林,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上次人流时顺便做了结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要孩子的,你那么喜欢小孩子,就应该去找个志同道合的女人跟她组成一个家,然后生几个小孩。”
耿莺没想到江林如此固执且霸道,明明他随便找个脾气好点,没有那么多坏脾气的女人,就会很幸福,为什么要跟她一个脾气差,又胆小得要命的人在这耗呢。
结扎?
江林勾了勾唇,心又开始疼了。
你看她啊,到现在都不肯告诉他,她宫外孕的事情。
什么结扎,明明就是他一时心急,害得她宫外孕,导致输卵管被切,日后可能怀不上孩子。
她总是什么都藏在心里。
江林心疼得厉害,却无法揭穿她。
她那么高傲,又怎么肯让他得知,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不然她也不会选择跟他一刀两断。
江林无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没有很喜欢小孩,我只是喜欢和你的孩子。”
末了,他又说,“不生就不生,我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而且我不是家里的独苗,传宗接代这个事情,有我大哥。”
他又是吻又是蹭的,想怜惜她想得不行,“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之前那么喜欢孩子,只是因为那是你和我的孩子。”
“因为孩子的母亲是你,所以我才那么欢喜。”
江林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不给她任何推开他的借口。
耿莺低眸看着头埋在她身前拱来拱去,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狗的江林,对他的执着颇为动容,“江林,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把她所有的路都堵住,让她只能在原地跟他周旋。
江林不想给她太多压力,怕适得其反,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较轻浮散漫,好像不再执着于情,只想她的肉体,“你再让我睡几年,说不定过了新鲜期,我就忽然腻了。”
耿莺下意识拧眉。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哦,她想起来了。
他刚找上门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他说,你再让我睡几次,说不定我腻了就不缠着你了,结果他们睡了几个月,还差点孩子都生了。
明知他是在套路自己,可耿莺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堵塞他。
算了,随他吧。
谈恋爱都有分手的时候,说不定真如他所言那般,几年后,他就腻了她呢。
只要不确定关系,日后就算他知道了她的过去,她也不用觉得愧对于他。
想到这里,耿莺干脆就随江林折腾了。
既然怎么都赶不走,那就让他自己腻了,离开吧。
他才二十五岁。
天天对着她,总会腻的。
-
景山别墅。
顾西珏直接把许简一送到了家门口。
“谢了。”许简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跟顾西珏挥了挥手,“拜拜。”
“不客气。”顾西珏跟许简一颔了颔首,扬唇,朝她邪魅一笑,“走了,拜拜。”
“嗯好。”许简一稍微退开到一旁,好让顾西珏离开。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顾西珏启动车子,直接倒退出去,跟着掉头驶离了别墅。
许简一目送顾西珏的车子离去到看不见,才转身回屋内。
刚要进去。
许简一的手机就响了。
是靳寒舟打来的电话。
许简一接起电话。
男人带着醋意的声音隔着音频缓缓传来,“宝宝,怎么是顾西珏送你回来的?”
许简一一愣,而后下意识回眸看了一眼车库的方向。
果不其然,那里有个监控摄像头。
许简一是真的没想到这人不在南城,都能打翻醋坛子。
她无奈地解释道,“在路上遇见的。”
“我们没什么,你别多想。”
完了,她又着重说明。
靳寒舟自然是信她和顾西珏没什么的,他就是单纯的吃醋,“以后不许坐他的车。”
“好。”
许简一要是知道靳寒舟会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她就不会上顾西珏的车了。
靳寒舟那边似乎有点忙,许简一听到那头有人喊他了。
喊靳寒舟的人是程锦之,靳寒舟顿时顾不上跟许简一多说,“晚点再给开视频。”
“好。”
靳寒舟刚挂完电话。
穿着黑色军装,肩头披着件黑色军大衣,英挺俊朗的程锦之双手插着兜地朝他走了过来。
程锦之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选定的继承人兼外甥,声音不冷不淡地问,“你跟星乔相处得如何了?”
靳寒舟将手机放回兜里,面色淡淡地应了句,“还行。”
程锦之握了握靳寒舟的肩头,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你和星乔成婚,我就正式退位给你。”
“嗯。”靳寒舟漫不经心地应着。
程锦之似乎很满意他的乖顺,握着他的肩头,又是捏又是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