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可靠。”秦洛川微微颔首,“你知道的,秦家和朱家相互不对付,在对方那里有些手段都是寻常事。”
向云疏皱眉思索。
按照她的计划,萧太后应该今晚动手,但没想到朱彧竟然等不及了。
这么快就要烧山。
秦洛川看到她蹙着的眉头,轻声说:“夫人,我可以想法子帮你拖延一些时间。”
“你?”
“夫人不信我的能力吗?”
“那倒不是,只是……”
“夫人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秦洛川说,“你要相信我不是普通人,除非有把握,否则我不会轻易动手。”
向云疏沉吟:“按照我的计划,时间是应该能赶得上的。”
“战场上的情况一向是瞬息万变,不会完全按照你的计划来发生的。万一你的计划来不及的话,至少我还可以做你的最后一道防线。”
秦洛川不等她开口,接着又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也不想欠我什么。但这次事关你的师父和师兄姐们,为了与我之间的事情,你宁肯放弃他们吗?”
“我当然不会放弃他们。我刚才只是在想,我该付你多少钱。”
“钱财?”秦洛川愕然,眼底流露出一丝受伤之色。
向云疏道:“你知道我很有钱的,你的军队会需要我给你的银子。”
“我帮你,是因为我想帮你,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军队的粮草衣物。”
“我知道。那么,你到底要不要我为你那些士兵们准备的物资?”
“……要。”
“多谢了,秦大将军!请您全力为我阻止朱彧,若是事成,我重重有赏。”向云疏说罢就钻进马车里,匆匆朝着皇宫的方向出发。
秦洛川站在原地苦笑。
真是没出息啊。
明明他只是想帮她,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变成了这样。
显得好像他来救人,只是为了她手里的钱财。
这时一个管事媳妇走过来,恭恭敬敬站在三米开外:“大将军,老爷子让小人过来传话,今儿是除夕,家里要吃团圆饭,请您和夫人赴宴后早些回来。”
“今年,我是吃不了团圆饭了。去告诉老爷子,就说我和夫人今年都不参加家宴,让老二两口子陪着他老人家喝一杯,等忙完了这阵子,我给老爷子补上。”
管事媳妇连忙恭敬应下,并没露出什么意外之色。
在世代武将的秦家,男人战死沙场是最不必大惊小怪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么话花池里的是热水,有什么问题?
秦洛川收回视线,翻身上马,朝着南边的方向飞驰而去。
向云疏一进宫,就被太后身边的太监紧急请了过去。
萧太后紧紧攥着心口位置,惨白着面孔,哆嗦着说:“你不是说十天后才再次发作吗,这才五天,为什么又痛得厉害?”
“十天后的发作,是你根本不能忍受的痛苦。而现在,至少你还能跟我说话。”向云疏淡道,“都已经五天了,太后还没想好吗?”
“你在逼哀家!”
“这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吗?”向云疏皱眉,“太后也算是女中豪杰一般的人物,怎么,老了老了,开始心疼起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也并不孝顺的儿子了?”
“你,你放肆!”
萧太后被她气的差点上不来气。
向云疏道:“还有力气生气,看来是能忍受。”
她提着药箱就走。
“等等!”萧太后颤抖着手伸向她,“不要走,给哀家治疗!哀家受不了了……”
向云疏回头,露出笑容:“可以。”
说着,她就真的转身回来,放下药箱,拿出银针,开始给萧太后针灸。
随着真气的进入,萧太后的痛感瞬间全部消失。
这让她舒服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以至于对向云疏的怨恨也淡了许多:“你这医术简直神了。”
“只能管半个时辰。”
“什么?”萧太后愕然睁眼看她。
“这次我给你的治疗,只能让你免于疼痛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如果没有我的治疗,就会剧烈发作。”向云疏温和的解释着,“注意我的用词,是剧烈发作。你上次的发作,相较来说,只是轻微的疼痛。”
萧太后变了脸色,博然怒道:“你简直是活腻了!”